温年笑了:“你看,你还说你输的起?”
“输了就耍赖,哪有你这样的?”
时岁嘟了嘟嘴,确实有些不服气,可是自己不争气还能怎么办呢,好好的一个女主光环,在温年身边竟然一点儿都不起作用。
时岁干脆摊了摊手,说:“问吧问吧,反正没人爱我。”
温年觉得有些好笑,蹲下来捏了捏时岁的手指,嗓音含笑:“没人爱你?你有没有良心,这话都说的出口?”
时岁不说话了,就这么被人拉了起来。
温年笑着说:“我不是人?谁说没人爱你的?”
时岁不情不愿的“哦”了一声。
温年捏了捏时岁的的脸:“怎么感觉你那么勉强呢?”
“我说明白了,那你呢。”
时岁叹了口气,说:“爱爱爱,爱死了,爱的要死要活的,这辈子非你不可啦。”
温年这才满意,时岁看着他的样子,低声说了一句“幼稚鬼”。
时岁:“冬至是幼稚鬼。”
温年:“糯米团真可爱。”
时岁:“冬至是烦人精。”
温年:“糯米团最漂亮。”
时岁:“……别学我说话啦!”
温年学着时岁生气的语调,笑得不行,懒洋洋的说:“就想学怎么啦!”
时岁:“……”服气了。
温年逗时岁逗够了,低声笑:“服气了?”
时岁:“我……”草。
时岁这一刻是真的想骂人,可是最气人的是,这个狗东西可能还听不懂这句“我草”,骂了也无济于事,于是她忍了。
“你什么?”温年继续问。
时岁:“你别磨叽了,问吧,什么我都做。”
完了时岁又悠悠的补了一句:“反正没人爱我。”
温年:“……”
结合时岁现在的表情,温年觉得小姑娘这是在骂他不是人。
温年看着不远处的靶子,又抽出了两支箭,他想了片刻,缓缓开口:“一愿时岁余生欢愉。”
时岁怔了一下,抬眸看他,少年脸上洋溢着清清淡淡的笑容,是自信从容,是少年意气。
“咻”的一声,第二支箭入靶。
少年继续说:“二愿时岁长命百岁。”
时岁眸子中的情绪由震惊转化为雀跃,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她心里荡漾,她就这么呆呆地望着温年。
“咻”,又是一箭,正中靶心。
少年声音温柔,依旧是笑着:“那这第三个愿望,我就贪心一点儿吧。”
“三愿——”
“年年岁岁常相伴。”
三个愿望,每一个愿望,求的都是她。
时岁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。
温柔到了极致,又对她好到了极致。
把自己所有的一切,都给了她。
她想要的安全感,她想要的信任感,她对爱情所有的憧憬和想象,都被他一人,全部给予了。
温年指尖苍白,点了点弓箭,笑着朝着时岁的方向扬了扬眉梢,带了些少年人独有的天真稚气,两颗小虎牙俏皮可爱,双眸印满了她的模样:“全部中靶,你如实回答,冬至厉害吗?”
时岁扑哧笑出了声:“厉害厉害,冬至最厉害啦。”
“神通广大,才高八斗,这名号打出来可不是骗小孩儿的。”
温年也笑了,可算是把小糯米团哄高兴了。
其实温年之所以可以很轻松的说出那些话,是因为那些愁了他很长时间的事,思考不出结果,大多就放下了,他有时也会想起几年前那一场简短的梦,梦里的世界与这有太多不同,又让人觉得向往与憧憬。
人这辈子,追求的不就是一个自由吗?
温年有时候也会想起那个梦,只不过现在记忆越来越模糊,有时候甚至分不清,哪一场是梦,哪一场是现实。
少年笑了一声,低声说:“我曾经见过一个世界,与现在有很大的不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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